衿.

“我与春风皆过客,你携秋水揽星河.”

【绎夏】倘若大人痴呆了怎么办

「不要被标题骗了,是小甜饼!绝对的小甜饼!放心食用!」

“我忘记了姓名,却记着你的喜好。

         忘记了时间,却记着与你的约定。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我忘记了一切,就是没有办法忘记爱你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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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听见府外传来车马喧哗,今夏提着裙摆往门外跑去。

  远远的便见陆绎一身常服立于马车旁。

  到家了干嘛傻站着?一点都不想我吗?今夏默默嘟囔,飞奔上去想要扑进他的怀抱。

  却不曾想,眼前人轻轻侧身。让她扑了个空。

  今夏的手悬在半空中,愣住。半晌才攥成拳,失落的垂下。

  自始至终,陆绎都没有正眼看过她,更别提和她说话。

  岑福交代完事物,一转头才看到夫人呆愣在那儿,眼里水汽氤氲。

  他叹了一口气,走上前冲她行礼道:“夫人。”

  今夏勉强勾起一抹微笑,强忍泪意缓缓道:“你家大人怎么了?”说着,眼神不经意间瞟到陆绎站着的那个方向。

  陆绎站在一旁,四处张望,恰巧对上今夏疑惑不解的眸。他明显愣了愣,旋即立即把脸别过。

  “大人中了苗疆的蛊毒,丧失了心智。”岑福低下头,缓缓道。

  今夏听着,虽是笑着,但泪水已经划过她的脸庞。她伸手拭去泪珠,才缓缓道:“难怪,不认我了。”

  岑福问:“夫人可带了大人送您的手环?”

  今夏点了点头,伸出纤细的左手。

  手环安安静静地绕在她手上,这是大人送给她的定情信物。她自然每日都随身携带。

  岑福这才舒出一口气:“大人自从中毒后,便一直吵着要……要找娘子……夫人拿着这个手环去找大人说说话,说不定大人就认得您了。”

  今夏抽了抽鼻子,揉了揉脸,强迫自己笑出来,这才一蹦一跳地跑道陆绎面前。

  岑福看着她的背影,心中酸楚无限。

  大人和夫人为何携手相伴都坎坷如此?


  陆绎很难过,那个看上去很凶的人硬生生把他拽到了马车上,还说什么要带他去找娘子。

  可到了这个陌生地方,那个奇怪的人就把他凉在了一边,还找了个女人来打发他。

  他不要呆在这。

  他要去找他的娘子。

  可是这个女人好奇怪,为什么一看到他就要飞奔上来想抱他?

  不行,不能乱抱陌生人,他答应过娘子不能给她乱惹桃花。这样娘子会生气的。

  可是那个女人看上去很难过,都哭了。

  陆绎感觉自己的心莫名其妙跳的很快,难道是生病了吗?

  他很难过,他要找娘子。


  今夏怀揣着忐忑的心走上前,问:“陆公子可是在等人?”

  陆绎感到莫名其妙,反问:“陆公子是谁?我要去找我娘子,她等我好久了,会伤心的。”

  今夏伸出左手,问:“那你……记不记得这个?”

  陆绎的眼睛放出光芒,抱住她的手问:“这个!这个是我送给娘子的礼物!你!你是我的娘子?”

  今夏强笑着点了点头。

  陆绎又迟疑了,抬起灵眸认真的问:“你?真的?是我的娘子?”

  今夏耐着性子,撩了撩陆绎凌乱的发,点了点头,开口:“我,袁今夏。你,陆绎。于两年前成婚。你是我夫君,我是你娘子。听清楚了吗?”

  记忆里的声音和眼前这个人的声音重合在一起,陆绎欢天喜地地抱着她的手,问:“娘子……娘子我好想你啊。”

  今夏将他揽入怀中,抚着他的脑袋,默默点了点头。

  还好,他忘记了所有。

  都没有把我忘记。


  一朝冰酷冷男神摇身一变小奶狗,竟每日抱着媳妇胳膊撒娇。

  这谁敢想,这谁敢信?

  反正她袁今夏不敢。

  变傻了的大人,黏人的让她有些不习惯。

  譬如今日,她起身要去衙门当差。

  还没翻身下床,便被被子里的人一把抱住手腕。

  睡眼惺忪的陆绎撇着委屈的小嘴,问:“娘子这是要去哪里?”

  今夏只好转头过来轻轻抚着他的手,耐心解释:“我要去当差了,你乖乖呆在家里好不好?”

  陆绎不乐意了,问:“你真的是我娘子吗?为什么不叫我夫君?”

  今夏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:“好,夫君。我要去当差了,夫君待在家里好不好?”

  陆绎这才高兴的笑了,一骨碌从床上爬起,动作迅速到把今夏吓了一跳。

  “为夫也要去。”

  ……

  得赶快书信一封叫叔带着姨赶快从江南赶来,面对这样的陆绎,今夏有些担心。

  害怕他会一直这么傻下去。

  虽然这样的他很可爱,但是……

  许是她自私,她更喜欢那个可以替她遮风挡雨,顶天立地的陆绎大人。

  宫里的御医对他的症状束手无策,这让今夏更加提心吊胆。

  摇了摇头,扰乱了脑中混乱的思绪。今夏扶额,问:“夫君这是要干什么呀?”

  陆绎乐呵呵道:“更衣,和娘子去当值。”

  好吧,放他在家里她也不安心。

  那就带在身边吧,可以随时随地看着她,今夏也更放心些。

  

  用过早饭,今夏牵着陆绎的手,到了六扇门。

  官门中人已有耳闻,道是陆大人突然痴傻,却没想今日一见,果然不同寻常。

  巡城时,杨岳忍不住靠近今夏问:“夏爷,这陆大人……”

  还没把话问清楚,陆绎便冷不丁凑上前,盯着杨岳问:“你干什么?离我娘子远一点。”

  今夏无语扶额,耐心安抚解释:“夫……夫君,这位呢,是我的同僚,没事的。”

  陆绎嘟起嘴,委屈地点了点头:“我相信娘子。”

  今夏知道他失落了,愧疚的摸了摸他的头,转头看向大杨:“呐,看清楚了吧。就是这样。”

  杨岳压低声音:“这可怎么办才好?”

  今夏神色有些黯淡:“已经派人去江南请林姨了……希望能够恢复吧。如果不能……就这样也挺好。”

  随即绽放了一个温柔的笑容,拉着陆绎的手,塞给他一包琥珀糖。

  “拿着吃,巡街可无趣了。”

  陆绎低头看着手里黄的通透的糖,笑得开怀,拿起一块,递到今夏嘴边:“娘子,张嘴。”

  今夏乖乖张嘴,甜味在舌尖绽开,唇上,还有他手指的温热余存。


  上次巡街,中途今夏抓贼去了,险些将陆绎弄丢了,于是乎,以防万一,今夏向六扇门告了假,在家里陪着陆绎。

  是日,食过午膳,今夏撑着头看着陆绎细细咀嚼。

  即使痴傻,他吃饭依旧不失风度,这是从小的良好习惯。

  不经意,她叹了一口气。

  陆绎闻声,抬头看着今夏,认为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事情,带着一分害怕和内疚。

  今夏被他自责的眼神深深打动,笑了笑:“没事没事,你继续吃,你没有做错事情,夫君最乖了。”

  陆绎依旧抬头,不吃饭。

  今夏问:“你怎么啦,是哪里不舒服吗?”

  陆绎半晌才嘟着嘴说:“娘子看上去不开心。”不是疑问句,是肯定句

  今夏讪笑,知道自己如果搪塞他的话,便是明摆着不开心了。于是她骨碌碌转了转眼眸道:“这几日没有银子拿了。”

  陆绎这才高高兴兴的重新捧起饭碗。

  食不言寝不语。

  但是今夏还是听见他从满嘴食物的嘴里吐出几句话。

  “娘子别喜欢银子了,喜欢我吧。”

  今夏彻底被逗乐了。

  我当然喜欢你啦,你是比银子更珍贵的瑰宝啊。


  半月后,林姨与丐叔终于风尘仆仆地来到京城。

  彼时已经是初夏,蝉鸣声声催暑,小荷初露婀娜,蜻蜓轻点涟漪。

  今夏正和陆绎在屋内下棋,听闻下人来报,喜上眉梢,拉着一脸懵逼的陆绎就往正厅跑去。

  林姨替他把过脉,面色有些不好。

  今夏忙问:“姨,他怎么样了。”

  林菱摇了摇头道:“法子我有,但是凶险万分,倘若没有成功,那他便这辈子都只能是现在这个模样了。”

  今夏点了点头:“我相信姨。”言罢,转头看向不明所以的陆绎,“也相信他。”


  五日后,林菱收好银针,转头看向一脸关切的今夏:“等他醒了,看看吧。”

  今夏点了点头,守在陆绎床沿。

  不知什么时候便睡着了,梦中,她梦见陆绎再也无法变回原来的模样了,还被她不小心弄丢了……

  “啊。”今夏从噩梦中惊醒,对上陆绎的明眸。

  “大人?”

  没反应。

  今夏心咯噔一沉。

  “陆绎?”

  没反应。

  “夫君……?”

  “今夏……”

  陆绎微微一笑,握住她的手:“我好了,这些日子,辛苦你了。”

  今夏喜极而泣,抱着他的手,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。

  “才不辛苦呢,我可喜欢那个满眼满心都是我的大人了。”她含着泪,笑嘻嘻道。

  陆绎缓缓道:“我忘记了姓名,却记着你喜欢银子。忘记了时间,却记着与你的约定。我忘记了一切,就是没有办法忘记爱你。你说,我这还不是满眼满心都是你?”

  今夏不管这些,一把搂住他的脖子。

  她顶天立地的大人回来啦。


文:子衿。

2020.2.7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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